第四十九章：被压抑的愤怒（2 / 3）

的工作人员也愣住了，面面相觑，但看到导演没有喊卡，江冽又是一副完全沉浸在角色中的模样，便都以为这是影帝在即兴发挥，为角色增加深度。

&esp;&esp;只有秦意臻知道，他这句话，像一把淬毒的匕首，精准地刺向了她最不堪的现实！

&esp;&esp;“我……我……“秦意臻的嘴唇哆嗦着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句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台词。

&esp;&esp;江冽似乎并不期待她的回答，他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，紧紧地锁住她，继续用那种冰冷而探究的语气，缓缓问道：

&esp;&esp;“告诉我……是哪一晚？“

&esp;&esp;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恶劣的诱导性，仿佛真的在试图回忆，“是……我们第一次在你房间的那晚？还是……后来……你穿着那件……嗯……很‘特别’的衣服来找我的那晚？“

&esp;&esp;他故意模糊着时间和细节，听起来像是在回忆“剧中“的情节，但每一个字眼，都在精准地影射着他们间发生的一切！

&esp;&esp;秦意臻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，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他……他怎么敢？！他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，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？！

&esp;&esp;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，身体摇摇欲坠，几乎要站立不稳。

&esp;&esp;然而，江冽的折磨，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
&esp;&esp;他看着她这副濒临崩溃的模样，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、残忍的快意。他再次俯身，靠得更近，几乎贴着她的耳朵，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，或许还有离得最近的收音麦克风能捕捉到的、极其低沉而暧昧的声音，继续追问：

&esp;&esp;“那么……又是怎么做到的呢？“

&esp;&esp;他的气息带着灼热的温度，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，激起一阵生理性的战栗。

&esp;&esp;“嗯？让我想想……“他装作认真回忆的样子，声音里却充满了恶劣的暗示，“当时……你是在上面？还是……在下面？“

&esp;&esp;“或者……“他的声音压得更低，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、令人作呕的语气，“是……我们尝试……别的‘姿势’的时候？“

&esp;&esp;轰——！

&esp;&esp;秦意臻感觉自己的大脑彻底炸开了！

&esp;&esp;他……他竟然……！

&esp;&esp;他竟然用这种方式，逼迫她在所有人的“注视“下（即使他们听不清具体内容），去回忆他们之间那些最屈辱、最不堪入目的细节！那些她被他按在各个地方上、被他强行进入、被他用各种羞耻姿势占有的画面，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，让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，几乎要当场呕吐！

&esp;&esp;“别……别说了……“她终于承受不住，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、绝望的呜咽，双手捂住了耳朵，泪水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，“求你……别说了……“

&esp;&esp;她的反应如此真实，如此崩溃，以至于导演都愣住了，一时忘了喊卡。

&esp;&esp;而江冽，看着她彻底崩溃、泪流满面的样子，脸上却缓缓勾起了一抹冰冷而满足的笑容。他直起身，恢复了正常的音量，对着眼前这个已经形同虚设的‘对手演员’，用一种带着恰到好处的‘震惊’和‘难以置信’的语气，念出了下一句（或许是他临时编造的）台词：

&esp;&esp;“你……你竟然……连我们是如何在一起的……都记不清了吗？柳雪雅……你太让我失望了！“

&esp;&esp;说完，他猛地一挥手，像是被深深刺痛般转过身去，重新留给所有人一个冰冷决绝的背影。

&esp;&esp;“卡！“导演终于反应过来，激动地大喊一声，“完美！太完美了！江老师！秦老师！你们刚才的表演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！张力！情绪！太到位了！“

&esp;&esp;周围响起了工作人员们如释重负般的掌声和赞叹声。

&esp;&esp;只有秦意臻，还沉浸在刚才那极致的羞辱和恐惧中。

&esp;&esp;在这恐惧中，她还感觉到了一股抑制不住的愤怒！

&esp;&esp;不仅是对江冽也是对不争气的自己！

&esp;&esp;回到江冽暂住的酒店套房，或者说是他临时的“囚笼“，心中的怒火和屈辱再也无法被压抑。

&esp;&esp;那扇厚重的门刚刚关上，隔绝了外界的视线，她便猛地转过身，胸口剧烈起伏，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跟在她身后走进来的江冽。

&esp;&esp;“江冽！“她几乎是尖叫出声，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，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？！你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……说那些话？！问那些……那些问题？！“

&esp;&esp;她想起他在片场那一句句意有所指、充满狎昵意味的追问，想起他逼迫她在众人面前回忆他们间那些本应私密的屈辱细节，想起他那冰冷而玩味的眼神，只觉得一股恶寒伴随着滔天的愤怒直冲头顶。

&esp;&esp;“你把我当成什么了？！一个供你随意羞辱、取乐的玩物吗？！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趣？！看着我像个小丑一样在你面前崩溃、难堪？！“她冲上前去，因为极度的愤怒，甚至想伸手去推他，却在距离他半步之遥时，因为深入骨髓的恐惧而硬生生停住了动作。

&esp;&esp;江冽对于她的爆发似乎毫无意外，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。他好整以暇地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，随手扔在沙发上，然后走到吧台边，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。琥珀色的酒液在水晶杯中晃荡，发出清脆的冰块碰撞声。

&esp;&esp;他啜饮了一口，才缓缓转过身，看向因为愤怒而浑身发抖的秦意臻，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。

&esp;&esp;“羞辱？“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，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、冰冷的弧度，“我以为……那只是我们在‘对戏’。“

&esp;&esp;“对戏？！“秦意臻的声音拔高了八度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讽刺，“那些话是剧本里的吗？！那些问题……是你一个‘影帝’该问出来的吗？！你分明就是故意的！你就是想看我难堪！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……“

&esp;&esp;“所有人都看到？“江冽打断了她，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，“你觉得……那些人，真的‘看到’了什么吗？宝宝。“

&esp;&esp;他端着酒杯，踱步到落地窗前，看着窗外城市的夜景，语气轻描淡写，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掌控感。

&esp;&esp;“那个剧组，不过是我临时找来的草台班子。导演、工作人员……都是拿钱办事的。“他顿了顿，转过头，目光落在秦意臻惨白的脸上，眼神深邃，“你以为，他们拍下来的那些东西，会流传出去？“

&esp;&esp;秦意臻愣住了，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。

&esp;&esp;江冽看着她茫然的样子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，却毫无温度。

&esp;&esp;“所有的素材带，每天拍摄结束后，都会直接送到我这里。“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，冰块再